第(2/3)页 …… 景宅外面跪了有几十人,密密麻麻的,把本来还算宽敞的巷道全都给占了。 景喜过去的时候,四喜和遥山他们都在,就连近水的父母也出动了。 当年近水没了之后,遥山便去近水老家将近水的双亲给接了过来,这些年一直住在景宅。 这也是当年景喜的意思。 可如今,景喜瞧着他们有些不对劲,两位老人眼睛通红的,像是刚刚哭过了一样。 景喜忙问四喜:“怎么回事,是有人冲撞家里老人了吗?” 可一看四喜,她的眼眶竟然也红红的,景喜眉头皱的铁紧:“你又怎么了?” 四喜抹了抹眼角,瘪了瘪嘴: “没人冲撞他们,就是二老看见外面有个年轻人长的像极了近水,这才舍不得回去的,不然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二老掺和进来的。” “近水,”景喜没由来的难过了一下,“你见了?也觉得很像吗?” 四喜无声的点了点头。 景喜垂下了眼,沉默了半晌后忽然转身看向俞敬:“既然是读书阁的人,那就烦请俞坊主将人带回去吧,我就不露脸了。” “阁主!”闻一是带头人,他见景喜转身要走,连忙出了声。 他带头一喊,其他几十人整齐划一的声音也响了起来,一声声‘阁主’振的景喜耳膜疼,头疼心口也疼。 “阁主,您看看我们,您真的就不要我们了吗?”闻一声泪俱下,朝前跪行了几步,伏下身子,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磕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上。 知二就在闻一旁边,小声的说:“流……流血了。” 俞敬‘啧’了声,大步朝前走了过去:“闻一!你怎么来了,还搞了这么一出?还有你们,” 俞敬又看向闻一身后的青年:“你们怎么都过来了?” 青年盯着景喜的背影,答道:“是夫人给我们带的信,说你们在鸠城落难了。” 这声音……景喜忍不住回过了头,在看到青年的那一刹那,仿佛看到了几年前近水。 这青年二十出头的样子,若是近水能活到现在,应该也就比他现在稍稍再成熟一些罢。 难怪……难怪近水父母失声痛哭不肯离去,难怪景喜和遥山红了眼眶。 景喜大步朝前走了过去,哑着嗓子问:“你是谁?” “阁主!”青年跪在地上仰头看景喜,“我是曹长林啊,您不记得我了吗?阁主您的声音变了,虽然不太熟悉了,可以比以前好听。” 泪水模糊了双眼,景喜笑着说:“谢谢,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。我在读书阁的阁志上看过你的卷宗,青年有为。” “青年有为?阁主,您真的就只记得这些吗?您忘了我从前的顽劣不堪吗,要不是得了阁主的教导,我哪能做到那些。” “曹长林,”景喜深吸了口气,“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,具体俞坊主会说给你们听。我今日没有准备,就不招待你们了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 她说完,又去扶闻一:“别伤了自己,回去吧。” “阁主,那你呢,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吗?”闻一抬头,期盼的看着景喜,“如果没有阁主,那读书阁还是读书阁吗?” “闻一,”景喜收了笑脸,肃穆道,“如果你还叫我一声阁主,那就再听我一次,先回去。” 俞敬扯了闻一一把:“起来起来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吗,吓人一跳。” 扯了闻一起来之后,俞敬又对景喜说:“希望景大夫好好考虑一下,我就先带他们回去了。” “嗯。”景喜点了点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