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一十四章 李善长:求驸马爷救淮西党!(求订阅!!)-《大明:如此贪的驸马,朕杀不得?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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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最致命的变故发生在车头停靠时。李善长满脸堆笑地扶着朱元璋走向车箱,忽然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连接车厢的铜钩竟当场断裂,整列火车在惯性下向前滑出半丈。观礼台上的老臣们惊得抱头鼠窜,百姓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,几个孩童被吓得当场大哭。

    这铁轨、车厢是这三天淮西党人修的.

    朱元璋脸色铁青地盯着趴在地上的李善长,看见他腰间垂下的荷包里掉出几张银票——正是昨日户部拨的通车专款。再看铁轨旁的“功德碑”,刻着“李善长督造”的碑文竟有错别字,“督”字少了个“目”,成了“叔造”。

    “好个淮西勋贵!”朱元璋抬脚踹翻脚边的鎏金香炉,香灰洒在李善长惨白的脸上,“偷工减料、中饱私囊也就罢了,连火车都能让你们弄成这般笑话!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国法?有没有朕?”

    李善长浑身发抖地爬起来,拐杖戳在扭曲的铁轨上发出空洞的回响。

    他想辩解“铁路工程本就该让欧阳伦管”,却看见朱标扶着朱元璋转身离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此刻,晨风吹散了彩牌楼上的金箔,露出木架间填塞的稻草。百姓们骂骂咧咧地散去,只剩几个孩童在铁轨旁捡拾遗落的糖果。李善长望着自己在泥水里的倒影。

    “这一局咱输得真不冤。”他喃喃自语,拐杖终于支撑不住身体,整个人瘫坐在满是烟灰的红毡上。

    李善长幽幽转醒时,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,额角还凝着干涸的血迹——不知是通车大典时被人群推搡所致,还是昨夜在狱中撞墙未果留下的痕。榻前烛影摇晃,映得蓝玉、周德兴等人的面孔如鬼魅般扭曲。

    “老相国可算醒了!”周德兴扑到榻前,官服上还沾着草屑,“方才刑部的人来砸门,说陛下要彻查通车大典的银子.”

    “咱的田庄都被查封了!”另一位淮西老臣扯着嗓子嚎哭,“那十万两专款,咱只拿了三万”

    蓝玉攥着腰间的玉带銙,指节发白:“李公,您得想想办法啊!当年胡惟庸案,您可是替咱们挡过刀的.”

    李善长盯着帐顶的暗纹,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震得锦被上的金绣麒麟都泛起褶皱。他抬手指向满地狼藉的药碗,哑声道:“拿参片来。”周德兴忙不迭递上,却被他劈手打落:“参片?你们倒是吃得脑满肠肥!”

    “陛下拨的十万两,你们竟敢贪掉半数?”他挣扎着坐起,拐杖“砰”地砸在床沿,“那铁路地基要用糯米浆混石灰,你们换成黄土!铜钩该用精铁锻造,你们用生铜充数!”他越说越气,痰涌上喉头,半晌才喘匀气,“现在好了,火车出轨、功德碑错字,连三岁小儿都知道咱淮西党在喝人血!”

    正骂得兴起,忽听府外传来金瓜击磬之声。李善长浑身一僵——这是宫里的旨意到了。

    宣旨的太监尖着嗓子念道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韩国公李善长,督造不力,致大典崩坏,着削去公爵俸禄,留任察办;其余涉事官员,贪墨者下天牢,渎职者贬三级”

    周德兴“扑通”跪地,膝盖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:“公公容禀”话未说完,就被李善长拐杖敲中面门。

    “陛下开恩!”李善长强撑着下床谢恩,额角血迹又渗出来,“老臣定当戴罪立功,必使铁路重通!”

    待太监离去,屋内死寂如坟。

    蓝玉忽然扯住李善长衣袖:“李公,咱们该如何是好啊”

    李善长盯着烛火中自己颤抖的影子,忽然想起欧阳伦在通车大典那日,袖中露出的半张纸。他握紧拐杖,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:“备轿。去驸马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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